第190章 赌场场子被砸
第190章 赌场场子被砸
咱们要不要趁机动点手脚?
“炸了好啊。”洗米桦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坎塔那种人,越急越容易出错。等他忍不住跳出来,咱们正好看他摔个大跟头。”
“可是桦哥,汉文这次动静不小,会不会也是冲着我们来的?”陈炳的语气里透着担忧。
“他?”洗米桦轻轻摇头,“汉文这人,看似精明,其实胆子没那么大。他今天能动坎塔的货,明天未必敢动我们的场子。他只会找夹缝求生,不会真正挑头。”
“那咱们还需要防着点吗?”陈炳追问。
“防着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洗米桦放下茶杯,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江湖上,有时候不需要主动出击,等敌人自己露出破绽才是最妙的。”
深夜时分,南码头的仓库灯光微弱,显得格外安静。但这一份安静却掩不住隐藏的暗流涌动。陈汉文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上的地图,眉头微皱。他低声自语道:“三方都在盯着我,但这局棋,我不能等到他们先动。”
“汉文哥,您刚说不急,现在又要先动,是不是有新想法了?”小龙忍不住问。
“计划不如变化快。”陈汉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坎塔和桦哥都在等我露出底牌,但谁也没想到,我的底牌,不在这仓库里。”
“什么意思?”小龙满脸困惑。
“明天一早,让人把这批货转移到海上的浮仓。”陈汉文的语气坚定,“江湖上,谁都盯着陆地,却忘了真正的天地是在水上。”
“可这货是坎塔的,他的船队早晚会发现啊!”小龙有些担忧。
“发现就发现。”陈汉文冷笑,“他敢来要,我就敢让他拿着空箱子回去。记住,江湖上的胜负,不在货上,而在心里。”
第二天清晨,南码头的海面上,几艘小船悄然驶向浮仓。陈汉文站在船头,嘴里叼着烟,目光锁定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光。他对身旁的手下说道:“今天过后,这盘棋就该变一变了。”
浮仓上的货箱被一一搬运上船,而在远处的高地上,一双眼睛正通过望远镜盯着这一切。那是坎塔派来的眼线,他低声对耳机说道:“确认目标,货已经转移,浮仓位置锁定。”
消息很快传回坎塔的耳朵里,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陈汉文,你果然藏不住了!”
“先生,要不要直接派人截船?”副手问。
坎塔目光阴冷,咬牙说道:“截!让他知道,濠江的水,不是他一个人能玩的!”
海面上,几艘快艇从不同方向靠近,船上的人个个全副武装,气势汹汹。而在浮仓上,陈汉文站在货箱旁,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来了?”他转头对小龙说道,“准备好收网吧。”
小龙一脸紧张:“汉文哥,他们这么多船,咱们能挡得住吗?”
“挡?谁说要挡了?”陈汉文轻轻拍了拍货箱,笑道,“让他们自己把网扯破。”
几分钟后,坎塔的快艇冲上浮仓,船上的人冲下来,直接打开货箱。但当他们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泥沙?”坎塔的副手大叫,“怎么可能!”
陈汉文站在一旁,笑得悠然:“江湖上的货,有真有假,看你们运气了。”
坎塔的人顿时乱作一团,而就在这时,海上的警笛声突然响起。一艘警用巡逻艇迅速靠近,刺耳的扩音器声音传来:“这里已经被封锁,所有人立刻停下行动,接受检查!”
坎塔的手下脸色大变,纷纷跳回快艇准备撤离。而陈汉文站在浮仓边,点燃一根烟,目送着他们狼狈离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沉。
“汉文哥,这回咱算是彻底赢了吧?”小龙兴奋地问。
“赢?”陈汉文吐出一个烟圈,目光幽深,“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胜负,还在后面呢。”
巡逻艇上的警灯在海面上晃动,刺眼的红蓝光线像是把海水切割成两半。陈汉文站在浮仓边缘,点燃一根烟,静静地看着坎塔的快艇在警艇的逼迫下逐渐远去。小龙站在他身后,脸上的兴奋早已掩饰不住。
“汉文哥,这招漂亮啊,坎塔现在肯定气得摔桌子了!”小龙的声音压抑着笑意。
“摔桌子?”陈汉文吐了口烟,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他气归气,但不敢太大动静。濠江的水虽然浑,他坎塔也知道,水太浑的时候,鲨鱼是会出来咬人的。”
小龙挠了挠头:“鲨鱼?是泽哥?”
“泽哥只是那条控制水流的网,真正的鲨鱼,是那些躲在网后看戏的。”陈汉文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深思,“坎塔现在最怕的,不是条子,而是背后有人趁他乱了阵脚。”
“那咱们呢?”小龙有些担忧地问,“坎塔回去肯定要报复吧?”
“他要敢报复,说明他还有底气。怕就怕他装不下去的时候,会选择沉下去咬人。”陈汉文拍了拍小龙的肩膀,“江湖上,最危险的不是敌人多,而是敌人宁愿跟你同归于尽。”
小龙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浮仓的货清空后,陈汉文带着人回到岸边。他站在码头上,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上。车窗微微摇下,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朝他微微一笑。
“泽哥的人到了。”小龙压低声音。
“嗯。”陈汉文点了点头,语气里没有多少惊讶,“泽哥总是知道什么时候来,但他从来不露面。去吧,把剩下的货交给他的人。”
小龙点头领命,小心翼翼地带人把几箱东西搬到轿车旁,双方在一片无声的交流中完成了交接。陈汉文靠在码头边,点燃另一根烟,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辆车。
交接完毕后,轿车缓缓驶离,车尾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小龙走回到陈汉文身边,小声问:“汉文哥,咱们跟泽哥算是达成协议了?”
“协议?”陈汉文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圈,“泽哥从来不需要协议,他只需要你做事的结果能让他满意就行。至于你怎么做到的,他不在乎。”“可是咱们这次给他的东西……”小龙欲言又止。
“放心,够他用的。”陈汉文转过身,拍了拍小龙的肩膀,“你得记住,跟泽哥打交道,千万别藏太多东西,也别全都拿出来。给他看七分,留三分,他心里就会舒服。”
小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码头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衣着普通的男人跑了过来,满脸焦急地低声说道:“汉文哥,不好了,东环的赌场出事了!”
陈汉文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东环?出了什么事?”
“坎塔的人带着几个外来客,直接在赌场里砸了场子,还抢走了一笔大筹码。”那人喘着气,语气里透着紧张,“兄弟们没拦住,现在已经被围在里面了。”
“坎塔这是逼我啊。”陈汉文冷笑了一声,随即问道:“咱们的人怎么样?”
“没伤着,但也被堵得动不了。”那人连忙说道。
陈汉文眯起眼睛,吐掉烟头,转身朝码头外走去:“走,去东环看看。坎塔既然送了个局过来,我就不能不接。”
东环的赌场是濠江一带最热闹的场子之一,平日里车水马龙,但此刻的气氛却显得异常紧张。赌场外停着几辆陌生的车,几个戴着墨镜的汉子靠在车门上,表情冰冷,手里隐隐露出武器的轮廓。
陈汉文的车缓缓停在路边,他坐在后座,透过车窗扫了一圈,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他对小龙说道:“去告诉他们,我来了,让坎塔的人给我个交代。”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小龙点点头,下车径直走向那些汉子。他的身影刚消失在赌场大门后,几分钟后,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小龙回到车旁,神色复杂地说道:“汉文哥,他们请您进去。”
“请?”陈汉文轻轻笑了笑,推开车门走下去,语气里满是戏谑,“看来坎塔还知道什么叫礼数。”
他迈步走进赌场,里面的灯光依旧明亮,但气氛却冷得像冰。几张桌子被掀翻在地,筹码撒了一地,几个身上带伤的兄弟靠在角落里,目光愤怒却带着无奈。赌场中央,坎塔的人占据着一张主桌,他们的领头人正把玩着手里的筹码,神情轻松。
陈汉文走到桌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这位兄弟,玩得挺开心啊。”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汉文?听说你最近在南码头玩得挺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我来,是因为你在我场子里砸了东西。”陈汉文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目光里多了几分凌厉,“坎塔派你来的,是不是也得给我留个口信?”
“口信?”那人哈哈一笑,把手里的筹码丢到桌上,“这就是口信。坎塔哥说了,濠江的场子,谁的手伸长了,就得有人帮他剪一剪。”
陈汉文听完,微微一笑:“他想剪我的手?那我陈汉文倒要看看,他的剪刀够不够锋利。”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那人猛地站起身,手已经摸向腰间的武器,但陈汉文却动也没动,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敢动,我敢让你今天走不出这间房。”
那人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你狠,但这事儿没完。”
“那就回去告诉坎塔,濠江的水很深,别以为他能翻起多大的浪。”陈汉文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
那人冷哼一声,带着手下迅速离开赌场。陈汉文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转头对小龙说道:“派人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在濠江乱了规矩。”
“是,汉文哥!”小龙立刻应道。
陈汉文站在东环赌场门口,脚下是遍地狼藉,空气中还残留着混乱后的硝烟味。
他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头随意地掐灭在脚边的地砖上。夜风拂过他的脸,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下隐藏的凌厉足以让任何一个江湖人感到不安。
小龙小跑着从赌场里追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担忧:“汉文哥,坎塔这次明显是冲着咱来的,刚才那些人虽然撤了,但我看着不像善罢甘休的样子。”
“善罢甘休?”陈汉文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坎塔什么时候善罢甘休过?他的风格是有仇报仇,有利必争,但他的致命弱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小龙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太急。”陈汉文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缓慢却透着锋利,“他永远看不清楚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事,只盯着眼前的得失。这种人,迟早会栽个大跟头。我们要做的,就是推他一把。”
小龙点点头:“可是汉文哥,坎塔的人这么嚣张,咱是不是得警告他一下?”
“警告?”陈汉文的笑意更深,“今天的场子就是警告。让人散布消息,就说坎塔派人砸场,却连个筹码都没捞着,灰头土脸地撤了。这种打脸的戏,他听了会睡不着的。”
“明白了。”小龙立刻领命离开。
夜晚的濠江一片灯火通明,水面上倒映着城市的繁华和江湖的阴影。陈汉文点燃另一根烟,靠在车边,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夜景。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几个小时后,坎塔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几乎要凝固。他站在窗边,脸色阴沉,手里的雪茄已经烧到尽头却忘了掐灭。
“先生,刚刚传来的消息,陈汉文已经开始散布今天的事了。”副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说咱们的人去砸场,却落得灰头土脸。”
“放屁!”坎塔猛地转身,把雪茄狠狠掷在地上,“陈汉文这是故意打我的脸!他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他了吗?”
“先生,要不要再派人——”
“不用!”坎塔一挥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想让我失去理智,偏偏我不能如他的意。他既然这么喜欢玩阴的,那我就陪他玩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