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丢的那批货?

第187章 丢的那批货?

“泽哥,两边都收到货了,他们会怎么动?”阿炳站在旁边,满脸兴奋地问道。

“怎么动?”苏汉泽轻轻一笑,“桦哥会先按兵不动,试探我和坎塔的反应;而坎塔,则会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诉我们,他从不怕事。两边的底牌,我都看得差不多了。”

“那接下来呢?”阿炳好奇地问。

“接下来?”苏汉泽放下茶杯,目光里透着一抹冷峻,“就该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游戏规则是什么了。”

夜更深了,风吹动巷子里的塑料布,发出沙沙的响声。洗米桦坐在灯光昏黄的房间里,半掩的窗户让夜风钻进来,把桌上的烟灰吹得四散。他掸了掸烟灰,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像是盯住什么猎物,藏着一丝冷意。

“炳仔。”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这一局,泽哥看似在搅局,其实是在拉线。他想让我们和坎塔斗到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陈炳站在一旁,脸上的紧张已经写满了。听到这话,他忍不住说道:“桦哥,那咱们还按兵不动吗?这泽哥步步紧逼,万一坎塔先动了手,咱不是被动?”

“动什么?”洗米桦抬头瞥了他一眼,“江湖里,最怕的是乱了分寸。坎塔能忍,我们就更要忍。他坐得住,咱更不能急。”

“可这货——”陈炳犹豫着看向桌上的箱子。

“货是泽哥的诱饵。”洗米桦打断他,“拿出去销毁,别留痕迹。他想用这东西牵制我,我就让他知道,洗米桦的局,不是他能轻易撬动的。”

陈炳点了点头,心里却仍然忐忑。他匆匆抱起箱子走出房间,刚到巷子里,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炳哥,抱那么紧干嘛?里面装的是宝贝?”路东啤靠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的笑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啤哥,你怎么在这?”陈炳吓了一跳,差点没抱稳箱子。

“溜达呗,睡不着。”路东啤笑眯眯地走过来,拍了拍陈炳的肩膀,“炳哥,我说,你抱着这箱东西,一脸紧张,不会是怕我抢吧?”

“啤哥,别闹!”陈炳摆摆手,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桦哥交代的事,别跟我捣乱。”

“捣乱?”路东啤一脸无辜,“我就是随口问问。再说了,这江湖上,我啤哥什么时候对货感兴趣了?”

陈炳盯了他几秒,确定他没别的意图,才低声说道:“啤哥,我得赶紧处理了。今晚的事,你别多问。”

路东啤没再追问,只是看着陈炳匆匆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另一边,坎塔正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窗外是一片喧嚣的霓虹灯。他的副手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货已经送回去了,但那边的人好像没什么动静。”

“没动静才正常。”坎塔冷笑了一声,“苏汉泽不会指望这点货让我们翻脸。他想要的,是我们之间的信任彻底瓦解。”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应对?”副手显得有些忐忑。

“守着。”坎塔转过身,语气淡然,“不动声色,等他急了,自己露出破绽。”

“可万一洗米桦那边——”

“他比我更怕。”坎塔的笑容里透着一丝轻蔑,“桦哥那个人,最爱稳字当头。他的底牌是守,我的底牌是等。泽哥要玩,就让他自己演下去。”

坎塔的分析看似轻松,但内心却如钢丝般紧绷。他很清楚,苏汉泽不会这么简单地收场,这场棋局的最后一步,必然会有更多变数。

与此同时,苏汉泽正坐在场馆的监控室里,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他的目光沉静,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泽哥,货都送到了,两边都没动静。”阿炳站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您说,他们是装的,还是真忍得住?”

“装得住,才是江湖人。”苏汉泽淡淡地说道,“但再怎么装,也有松懈的时候。阿炳,给东啤传个消息,让他再推一把。”

“东啤?”阿炳一愣,“他不是一直站中立吗?能行吗?”

“他的中立,就是最好的推手。”苏汉泽微微一笑,“路东啤看似闲散,实则对濠江局势了如指掌。他不出手,才更有说服力。”

阿炳点点头,转身离开。苏汉泽目送他走出门,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他知道,这场棋局的关键,不是货,而是人心。

夜色沉静,濠江的灯火摇曳,像是在夜风中喘息。

路东啤靠在自己的夜市摊旁,啃着一只鸡爪,啤酒瓶就在旁边的桌子上冒着冷气。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巷子深处,眼神中带着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轻松和深沉。

“啤哥,您到底打什么主意?”阿全蹲在摊位边,小声问道。他的表情写满了疑惑,像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主意?”路东啤笑了,咬下一口鸡爪,指了指天空,“我啤哥做事,从来没啥主意。江湖事,不就是看天吃饭吗?”

“可泽哥让您推一把……”阿全欲言又止。

“推什么?”路东啤瞥了他一眼,“我只会推鸡爪,推啤酒,别的事,不归我管。”

阿全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他知道,路东啤这人,话里总带着几分弯弯绕,但每次绕回来,偏偏总能踩在点上。

不远处的巷子里,陈炳拎着那箱货,走得小心翼翼,像是怕被谁看见。他刚拐进一个废弃的小院,就看到墙角蹲着个人影。对方裹着一件灰外套,低头摆弄着什么,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

“啤哥?!”陈炳差点把箱子摔了。

“炳仔,好巧啊。”路东啤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脸上带着招牌式的笑容,“你这是搬什么宝贝呢?这么神神秘秘的。”

“啤哥,您这是盯着我呢?”陈炳皱起眉头,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满。

“盯着你?”路东啤笑得更大声了,“你是谁啊,还用我盯?我刚路过这儿,正打算找个地儿抽根烟,没想到碰见你。”

“啤哥,我这可是桦哥交代的事,您别掺和。”陈炳抿了抿嘴,警惕地抱紧了箱子。

“掺和?”路东啤摊了摊手,“炳仔,你也太小看我了。桦哥的事,我可不敢掺和。我就是随便看看,随便问问——这箱子里,不会真是货吧?”

陈炳的脸顿时拉长了:“啤哥,我警告您,这事儿您就别打听了,知道太多没好处。”“得了得了,我不问。”路东啤摆摆手,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不过炳仔,江湖事啊,最忌讳的就是把人往死胡同里逼。你要真觉得扛不住了,记得来找我。”

陈炳愣在原地,心里一阵发紧。他盯着路东啤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到底是帮谁的?”

与此同时,洗米桦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尚有余温的茶。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桦哥,货已经处理了,没人看见。”陈炳推门而入,语气急促。

“处理了就好。”洗米桦点点头,抬头看向陈炳,“路上有没有人拦你?”

陈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路东啤碰见我了,不过他说他就是路过,没多问。”

“路东啤?”洗米桦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了一声,“他这人,话听三分,剩下七分都是算计。他路过你,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苏汉泽的安排。”

“啤哥也能掺和?”陈炳挠了挠头,“他不是一向跟谁都保持距离吗?”

“距离?”洗米桦眯了眯眼,语气里透着几分嘲讽,“炳仔,你记住,江湖上没有绝对的中立,站得越远,手伸得越长。路东啤表面看戏,其实比谁都想当戏的导演。”

陈炳听得直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解。他低声问道:“那桦哥,咱要不要防着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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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米桦摆摆手,“盯着就行,别动他。路东啤这个人,动不得。”

另一边,坎塔的场子里,一场小小的风波正在酝酿。他的手下正在清点一批刚到的货,却发现其中一部分和之前失踪的货有些相似。

“先生,这批货……”副手站在坎塔身旁,语气里透着几分犹豫。

“和丢的那批一样,是吧?”坎塔抬起眼,语气不咸不淡。

“是。”副手点点头,“您觉得,会不会是桦哥的人故意送过来的?”

“不是。”坎塔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桦哥没这个胆子。这是泽哥的手段,他在逼我们出招。”

副手一愣:“那我们……”

“不动。”坎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笃定,“他逼得越急,我们越要稳住。这场棋局,他以为能看透所有人,却忘了江湖的水,有时候比他想的更深。”

夜色渐深,濠江的灯光依然明亮,每个角落都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路东啤重新回到自己的夜市摊,点燃了一根烟,目光悠然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啤哥,您今晚跑哪儿去了?”阿全凑过来问道。

“溜达。”路东啤吐了个烟圈,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戏谑,“江湖上的事,溜达着就懂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阿全有些担心地问。

“怎么办?”路东啤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卖啤酒,继续看戏。记住,咱们的摊子,就在风口浪尖上,别摔倒就行。”

风继续吹着,濠江的暗流愈发复杂。每个人都在等待下一步,而下一步,或许早已在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悄然展开。

街灯微微晃动,夜市的人流渐渐稀疏下来。路东啤依旧靠在摊子旁,轻轻敲着啤酒瓶的盖子,像是随意又像是在打拍子。阿全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抓着一根竹签,心不在焉地戳着半根吃剩的鱼丸。

“啤哥,最近街上风声越来越紧。”阿全忍不住开口,“不管是桦哥还是坎塔,好像都盯上了泽哥那场棋。咱们在这儿晃来晃去的,真的没问题吗?”

路东啤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你担心啥?江湖的水再深,也淹不到我的摊子。”

“可是——”阿全刚想再说什么,就被路东啤摆手打断。

“行了,别可是了。”路东啤从桌上抓起一块卤豆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有戏看就行,咱的摊子稳着呢。”

话音刚落,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巷子深处走了过来。那人穿着一件略显破旧的夹克,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步伐急促,眼神四处飘忽。路东啤眯了眯眼,低声说道:“阿全,看着点,来的是谁?”

阿全立刻站起身,仔细看了看,压低声音回答:“好像是阿宽,上次给坎塔送货那小子。”

“哦?”路东啤挑了挑眉,目光变得饶有兴趣,“这小子大晚上跑这儿干嘛,手里那袋子,像不像咱上次听说的那批?”

阿全脸色微变:“啤哥,您是说——那批丢的货?”

“八九不离十。”路东啤站直了身体,慢悠悠地走上前,挡住了阿宽的去路。

“哎哟,这不是阿宽吗?大晚上拎着袋东西,赶场子呢?”路东啤的语气轻松,但眼神里藏着几分寒意。

阿宽明显被吓了一跳,脚步顿住,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解释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袋子,额头冒出细汗。

“东西挺沉啊。”路东啤瞟了一眼袋子,似笑非笑地说道,“要不要我帮你分担分担?”

“啤、啤哥,这……没什么,就是些杂货。”阿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您知道,我这人小本买卖,赚点辛苦钱。”

“杂货?”路东啤笑了,突然伸手夺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他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杂货啊?这杂货还挺值钱的。”

袋子里,是一袋用防水膜裹得严严实实的粉末,光看包装就知道不简单。

阿宽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啤哥,这、这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帮人送送——”

“行了。”路东啤摆摆手,语气依旧轻松,但目光却锋利了几分,“你说,这杂货是从哪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