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这是货?
第186章 这是……货?
大太太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轻柔却不容忽视:“既然泽哥都这么说了,我觉得,今晚的事就按这个解决办法来吧。你们都是濠江的栋梁,这点魄力总得有吧?”
洗米桦掐灭了烟头,起身拍了拍手:“好,泽哥既然开口,那我就卖个面子。坎塔,你敢不敢接这个赌?”
坎塔站起身,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赌,我从来不怕。泽哥,既然你说一周,那我就等一周。”
苏汉泽点点头:“一言为定。”
两人离开后,场馆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些许。路东啤端着剩下的啤酒,摇头晃脑地感慨:“我看今晚这场,不是赌牌,而是赌心。泽哥,您这是给我们濠江再上一课啊!”
苏汉泽轻笑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啤哥,戏才刚开始,等着看好戏吧。”
离开场馆后,夜风刮在脸上,带着微凉的潮湿。洗米桦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对陈炳说道:“这一局,泽哥是要挑两边的底了。你盯紧些,别让他抓到咱们的尾巴。”
“桦哥,这泽哥到底想干嘛?这货流的事,咱都没沾边,他硬要扯咱进去,不是成心找茬吗?”陈炳一脸不甘心。
洗米桦冷哼了一声:“他挑的不是茬,是心。坎塔那边心虚,他不怕,但我们不能给泽哥任何借口。”
陈炳点点头,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他正要开口继续说话,忽然注意到巷子另一头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路东啤提着两瓶啤酒晃悠过来,嘴里还哼着小曲,仿佛刚才的紧张对峙从未发生过。
“啤哥,你这会儿不回家,还在外头闲逛?”陈炳皱起眉头,心想这个人简直是江湖上一道独特的风景,永远闲得出奇。
“回家干嘛?”路东啤哈哈一笑,把手里的啤酒递给他,“喝一瓶,消消气。你啊,脾气太大,桦哥说不定哪天就得派我来镇你。”
“啤哥,你这话也太不靠谱了!”陈炳一脸无奈,却还是接过了啤酒。
“陈炳,少跟他废话。”洗米桦瞥了一眼路东啤,“你跟啤哥不一样,他喝酒能看清局,你喝酒只会胡闹。”
路东啤笑得更开心了:“桦哥,您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今晚这场局,其实是泽哥给咱们开的考卷,咱得答得漂亮点。要是答砸了,怕是以后没法在濠江混下去了。”
“我还用你提醒?”洗米桦哼了一声,转身上了车,“陈炳,走了。别忘了,今晚的事半句都不能漏。”
“知道了,桦哥!”陈炳跟着钻进车里,临走前还对路东啤挥了挥手,“啤哥,你也早点回去,别整天晃来晃去的。”
“知道啦!”路东啤懒洋洋地回应,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走向另一个巷口。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朝着场馆后门的方向晃了过去。
与此同时,坎塔的车也刚刚驶离场馆。他坐在后座,闭着眼睛仿佛在养神,但手指却不自觉地敲着座椅扶手。副手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今晚苏汉泽的提议,您怎么看?”
“他是在考验我们。”坎塔睁开眼睛,目光如刀,“他知道我们这两家不可能完全信任,所以故意把局做大,看谁先露出破绽。”
“那咱们怎么办?”副手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虑。
“怎么办?”坎塔轻轻一笑,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不怎么办。苏汉泽的算盘再精,他也是在赌。既然是赌,就有输的可能。”
副手有些疑惑:“可他要真查到什么……”
“那就让他查。”坎塔的目光变得深邃,“一周时间,他查得越深,耗费的精力就越多。我们只需要稳住,不主动,不出错。”
副手点点头,却仍然忍不住问:“那洗米桦那边……”
坎塔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比我更慌,没必要理他。”
夜色愈发深沉,苏汉泽坐在监控室里,目光锁定着屏幕上的画面。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绪仿佛也随着屏幕上的人影起伏。阿炳站在一旁,语气里透着几分兴奋:“泽哥,今晚这一出,桦哥和坎塔都得掂量着,他们还能怎么搞?”
“江湖的事,从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苏汉泽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真正的答案,不在他们,而在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人身上。”
阿炳有些疑惑:“您是说场馆里那些小角色?”
“不止。”苏汉泽摇了摇头,“每一件事都有它的线索,关键是看谁能找到那根引线。”
与此同时,在场馆后巷,路东啤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根烟。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几个正在卸货的搬运工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抽了两口烟后,他转身离开,嘴里念叨着:“泽哥的戏好看,可惜啊,这濠江的水,还得再搅一搅。”
风渐渐大了,江湖的暗流,正悄然涌动。
路东啤离开后巷,夜风吹得他衣摆一阵乱动。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却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嘴里哼着一首听不清调子的老歌,神情似乎是自在又心不在焉。他手中的烟忽明忽暗,像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拐过巷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前面。那人穿着一身简单的灰色外套,站在灯影下,脸藏在阴影里。路东啤眯了眯眼,停下脚步,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阿全,你拦我干啥?路也不宽,你偏挑我这儿站着?”
阿全挠了挠头,目光带着点纠结:“啤哥,我刚才听场馆里的人说,苏汉泽其实已经在盯咱们的货了。您说,这是不是要出大事?”
“出什么大事?”路东啤懒洋洋地吐了口烟,“咱们场子里有事,还轮得到泽哥来插手?”
“可他不是刚才跟桦哥和坎塔说,一周时间查清楚货流的问题吗?”阿全满脸忧心,“啤哥,万一真让他查到什么,我们会不会被牵连?”
“牵连?牵连什么?”路东啤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阿全,你是不是跟着我时间长了,胆子也变小了?不就是查吗?咱们场子又没问题,他查得再细,能查到什么?”
阿全低着头,没再说话,但眉头却越皱越紧。路东啤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杵这儿当路标了。回去睡觉吧,明天你还得给我弄卤味呢。”
阿全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另一条巷子。路东啤看着他的背影,嘴里的笑渐渐收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
与此同时,陈炳正在洗米桦的办公室里翻找文件。他嘴里嘀嘀咕咕:“桦哥也真是,明明咱这边没问题,偏偏还让我多查查。结果什么都查不出,倒让我白熬一宿。”洗米桦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低头看着楼下街道上的行人。他的目光专注而平静,但眉头却始终轻轻皱着。
“炳仔,查不出问题不代表没问题。”他淡淡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思,“泽哥敢在两头都挑事,说明他心里有数。这几天,你得多盯紧场子里的人,尤其是那些看着老实的。”
陈炳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桦哥,您是怀疑咱们自己人?”
“不是怀疑,是防着。”洗米桦转过身,目光锐利得像刀,“江湖里,最怕的是家里出内鬼。外面的枪你能躲,家里的刀你躲不了。”
陈炳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点了点头:“桦哥,您放心,我一定盯紧点。”
就在这时,门被敲了敲,紧接着一个伙计探头进来,小声说道:“桦哥,有人送了份东西过来,说是专门给您的。”
洗米桦皱起眉,示意伙计把东西拿进来。那是一只普通的纸箱,看上去毫不起眼。陈炳上前拆开箱子,翻了几下,脸色顿时变了。
“桦哥,这……”他声音有些颤抖,“这是……货?”
洗米桦快步走上前,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他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包塑料密封袋,里面装着熟悉的货品标志。他轻轻地吸了口气,语气低沉:“果然是泽哥,他开始动手了。”
“可是桦哥,这货怎么会直接送到咱这儿?”陈炳显得有些慌乱,“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
“栽赃?”洗米桦冷笑了一声,“这是泽哥的信号,他在告诉我,这一局他已经拿到了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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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炳脸色发白:“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洗米桦缓缓放下手中的袋子,目光冰冷,“先不动,静观其变。他想挑事,我就陪他玩到底。”
与此同时,坎塔的办公室里也收到了一份类似的“礼物”。坎塔坐在椅子上,手指无声地敲着桌面,脸上却带着若有所思的笑容。
“先生,这是泽哥的人送来的。”副手低声说道,“里面的货和交界处失踪的批次完全吻合。”
坎塔挑了挑眉,抬眼看向副手:“他这是警告我,还是在试探我?”
“可能两者都有。”副手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您打算怎么回应?”
坎塔嘴角微微扬起:“不回应。泽哥要查,那就让他查。他不怕掀开锅,我们也不怕水沸。”
濠江的夜灯依旧明亮,但光影掩不住暗涌的汹涌。洗米桦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上的那箱货,眼神如冰,手指无声地敲击着桌面。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警告,这是苏汉泽向他抛出的战帖。
陈炳站在旁边,神色有些慌乱。他低声问道:“桦哥,这货摆明是送来挑事的,咱们要不要直接处理了?”
洗米桦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处理了更像心虚。送货的人是谁,查了吗?”
“没查出来。”陈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送货的小弟是个生面孔,丢下东西就跑了。兄弟们追出去,他人已经没影了。”
洗米桦冷笑了一声:“跑得快,倒是有点意思。”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像是在盘算什么。
与此同时,坎塔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那箱同样的货摆在桌上,他却显得比洗米桦轻松许多。他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和不屑。
“先生,这批货怎么办?”副手小心翼翼地问。
“送回去。”坎塔挥了挥手,语气漫不经心,“让他们知道,我坎塔从不捡别人的烂摊子。”
“可这货明显是针对您的。”副手犹豫着说道,“万一是泽哥在布局……”
“布局?”坎塔冷笑着打断他,“苏汉泽再精明,也只是个局外人。他能把我们两边逼成什么样?他的局,就看我们怎么收场了。”
副手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而在另一头,路东啤的夜市摊却一如既往的热闹。他摆好了啤酒和卤味,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却在琢磨着什么。他随手拿起一瓶啤酒,靠在摊子边,目光时不时扫向街对面的小巷,像是在等待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正是阿全,他快步走到路东啤身边,脸上的表情比平时更紧张。
“啤哥,我刚听兄弟们说,桦哥的场子也收到了一箱货。”阿全压低声音说道,“和咱这边失踪的那批货很像。”
路东啤啃了一口卤鸡爪,脸上却毫无波澜:“哦,那你觉得,这事和我们有关系吗?”
“这……”阿全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货丢在交界处,两边都说是对方的人动了手。我觉得,可能有人故意挑拨。”
“挑拨?”路东啤放下手里的鸡爪,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阿全啊,你这话说得倒是有点意思。你觉得,能挑拨两边都信的,会是谁?”
阿全愣住了,摇了摇头:“啤哥,我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就对了。”路东啤笑了笑,“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麻烦。你啊,记住一句话:江湖上,最重要的是会看戏,不是抢戏。”
阿全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在场馆的监控室里,苏汉泽正悠然地喝着茶,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几个画面。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计算着每一步的进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