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老江湖的手腕

第179章 老江湖的手腕

“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副手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坎塔笑了笑,“但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去东区转转,给洗米桦的人一点压力。”

此刻,东区的局面果然热闹了起来。洗米桦的几个手下忙着恢复场子的运作,但隐约觉得周围多了一些陌生面孔。这些面孔不说话也不下注,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像是在观察什么。

“这帮人是谁?”小武皱着眉看向陈炳。

“不知道。”陈炳也满脸疑惑,“不过,应该不是苏汉泽的人,看着像是外来客。”

“外来客?”小武心里一惊,“该不会是坎塔的人吧?”

“管他是谁,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陈炳挥了挥手,“桦哥的意思是,撑住场子,别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另一边,路东啤和阿炳正在一间隐秘的监控室里盯着画面。阿炳啃着槟榔,一边咂嘴一边说:“啤哥,你看那些人,明显不是洗米桦的人,也不像咱们的人,他们这是干嘛?”

“干嘛?还能干嘛,看热闹呗。”路东啤懒洋洋地说,“不过你看啊,洗米桦现在的场子里,明里暗里的人越来越多,这局快要热闹了。”

“要不要告诉泽哥?”阿炳问。

“不用。”路东啤咧嘴笑了,“泽哥早看穿了,这帮人啊,就是搅局的。再多看几天,咱们就能收网了。”

夜幕再次降临,濠江的灯火将城市照得璀璨如星。洗米桦站在一栋老楼的顶层,俯瞰着东区的方向,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桦哥,我们的兄弟都到位了。”小武走上前,低声说道,“不过,那些陌生面孔还在场子里,没什么动作。”

“没动作最好。”洗米桦吐出一口烟雾,冷笑道,“他们等,我也等。总有人忍不住出手的。”

而在场馆的露台上,苏汉泽同样站在高处,静静看着夜色中的东区。他的目光冷静,像是一位棋手,等待着对手下一步的反应。

“江湖这盘棋,谁急,谁输。”他低声喃喃,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濠江的夜晚愈加喧闹,街头巷尾的八卦如同夜风一般四处飘荡。每个茶餐厅里,都有聊得眉飞色舞的街坊。

“你听说了吗?洗米桦的场子又活了!”一个戴墨镜的大叔用力挥着叉烧包,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次可是真拼了,听说货都翻倍了!”

“你管他货翻不翻倍。”另一个中年妇女抿了一口奶茶,语气里透着不屑,“他那些手下天天在东区晃荡,哪天踩到苏汉泽的雷,就该直接炸了。”

“苏汉泽能让他活这么久,已经是给面子了。”一个年轻人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笃定,“你看着吧,这场子还能活几天?”

而在东区的一间场子里,小武正在后门紧张地检查来往的货车,眼神不时扫过旁边几个站得笔直的黑衣人。他拉了拉陈炳的袖子,低声说道:“这些人看着不像咱们的,咱们真的没事?”

“你怕什么?”陈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是桦哥安排的,咱们只管守住自己的活儿。再说了,他们敢闹事?”

“可他们光站着不说话,也挺吓人的。”小武挠了挠头,“好像在等咱们出错一样。”

“那就别出错。”陈炳拍了拍小武的肩膀,“桦哥说得对,撑住场子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与此同时,路东啤正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啃着瓜子看监控屏幕。他指着画面上的一个人影,笑得满嘴瓜子皮:“你看这个,站了一晚上了,腿不酸啊?”

“啤哥,那些人到底是谁?”阿炳坐在副驾驶,忍不住问道,“看着不像洗米桦的人,也不像坎塔的。”

“不管是谁,反正是来给我们添戏的。”路东啤抖了抖瓜子皮,语气轻松,“只要他们不闹事,就让他们看着呗,反正都是免费的戏台子。”

而在场馆里,苏汉泽正和何群、大太太开会。何群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苏汉泽:“阿泽,东区的局越来越乱了,你是不是该收网了?”

“再等等。”苏汉泽目光冷静,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洗米桦还没完全跳出来,他现在的动作,都是在试探我们。”

“可他试探得越久,坎塔那边就越有机会。”大太太放下茶杯,语气温和却透着深意,“坎塔的人已经开始频繁出入东区,他是想等我们和洗米桦拼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翁之利。”

“坎塔的算盘我清楚。”苏汉泽轻轻一笑,“他越想渔翁得利,我们就越要让这池水更浑一点。”

“你有什么计划?”何群好奇地问。

“很简单。”苏汉泽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看向远处的东区,“让东啤的人去东区散布消息,就说有一批金三角的货要经过洗米桦的场子。”

“假的?”何群挑了挑眉。

“当然。”苏汉泽嘴角微扬,“但坎塔和洗米桦分不清真假,他们必然会抢。这一抢,就会露出破绽。”

夜晚,东区的空气似乎比白天更加紧张。小武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告诉你们桦哥,有批货要经过东区,分量不轻,他要不要动,就看他敢不敢了。”

小武挂了电话,脸色变得苍白,连忙跑去找洗米桦:“桦哥,不好了,有人放风说今晚有货过境,是金三角的!”

“金三角?”洗米桦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确定消息可靠吗?”

“那边没留名,但语气像是故意钓我们。”小武咽了咽口水,“桦哥,咱们要不要动?”

洗米桦沉思片刻,冷笑了一声:“动?当然动。就算是假的,我们也要装得像真的一样。让兄弟们全力以赴,这次,我们要逼苏汉泽现身!”

此刻,坎塔的副手也匆匆赶来,递上了一份情报:“坎塔先生,东区传出消息,说今晚有一批金三角的货路过洗米桦的场子。”

“有意思。”坎塔微微一笑,“洗米桦会不会动?”

“他应该会。”副手低声道,“但这也可能是苏汉泽布的局。”“无所谓。”坎塔端起酒杯,轻轻摇了摇,“让人去东区盯着,别插手,先看戏。”

东区的夜越来越深,场子里却越来越热闹。洗米桦的人马已经严阵以待,而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也越发密集。每个人都知道,这一晚,濠江的风云即将变得更加激烈。

而在场馆的监控室里,苏汉泽静静地注视着屏幕上的画面,目光如炬。他知道,局已经布好,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对手一步步跳入他的陷阱。

东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紧张,每个人都在期待,期待那个传闻中的“金三角货”出现。洗米桦坐在场子后方的仓库里,面前摆着一杯快凉了的铁观音。他的目光紧盯着手机屏幕,似乎随时在等着某个重要消息。

“小武,人都安排好了吗?”洗米桦放下手机,语气低沉。

“桦哥,都安排妥了。每个点都有兄弟守着,没人能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过去!”小武信誓旦旦地回答,额头上却冒出一层细汗。

“很好。”洗米桦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次苏汉泽要是敢动,那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老江湖的手腕。”

与此同时,苏汉泽正坐在场馆的露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阿炳站在旁边,不断地嚼着槟榔,嘴里咕哝着:“泽哥,这局布得够细,洗米桦那边已经全线备战。就差真把金三角的货给整出来了!”

“他越紧张,越会露出更多破绽。”苏汉泽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不过,这场戏的关键,不是洗米桦,而是坎塔。”

“坎塔?”阿炳愣了愣,“他不就在看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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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的人,才是最危险的。”苏汉泽轻声道,“他在等我们和洗米桦两败俱伤,然后自己收拾残局。”

“那咱们就让他看一场好戏!”阿炳嘿嘿一笑,“我已经让人把假消息传过去,坎塔那边一定会按捺不住。”

就在这时,坎塔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听完属下的汇报后,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苏汉泽这小子倒是有趣,居然想用假消息钓我上钩。不过,既然他给了机会,我就不客气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副手试探着问。

“让人插手,表面上帮洗米桦盯货,实际上盯着他的人。如果这是个局,那就让洗米桦先跳进去,我们再决定要不要下手。”坎塔优雅地放下酒杯,语气轻松。

东区的夜色渐渐浓厚,场子里的灯光却比平时更加明亮。小武在后巷巡视了一圈,忍不住低声嘟囔:“这都快半夜了,那批货到底来不来啊?”

“你急什么?”陈炳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要的就是耐心。桦哥不是说了吗,这次要撑到最后一刻。”

“可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小武刚想再说什么,一个兄弟匆匆跑过来,低声汇报:“武哥,外面又来了几辆车,不像是送货的,看起来像是坎塔那边的人。”

“坎塔的人?”小武脸色一变,“他们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与此同时,路东啤正躲在一辆小面包车里,啃着他的最爱——卤鸡爪。他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笑得直拍大腿:“你看这局,越来越热闹了!坎塔的人都跑来凑热闹了,这回洗米桦怕是得炸毛了。”

“啤哥,咱们要不要再加把火?”阿全在旁边问。

“加火?怎么加?”路东啤一边嚼着鸡爪一边说,“咱们泽哥的计划就是火,我们现在就是等着看他们烧得有多旺。”

另一边,大太太和何群正坐在场馆的贵宾室里。大太太优雅地品着红茶,轻声说道:“阿泽这次的计划很有意思,不过,他是不是低估了坎塔的反应速度?”

“不会。”何群笑了笑,“阿泽很清楚,坎塔越快动,就越容易露出他的真实目的。这局棋,是让坎塔和洗米桦彼此掣肘。”

“但这样的话,阿泽的压力也会更大。”大太太语气里多了一丝担忧。

“江湖的局,不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吗?”何群嘴角带着一丝淡笑,“阿泽是一个好棋手,他不会轻易让局势失控。”

午夜的钟声敲响,东区的空气变得更加紧张。洗米桦的手机终于响了,他急忙接起电话,听完后脸色顿时铁青。

“桦哥,不好了!”小武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刚刚发现有一批陌生人进入场子附近,他们不是咱们的人!”

“那还用你说?”洗米桦咬牙切齿,“这帮人摆明了是想踩我们的场子!让兄弟们都准备好,不管谁来,敢动,就给我干翻!”

东区的夜,似乎比平时更加漫长。场子里的兄弟们一边警惕地盯着周围,一边忍不住小声议论。这紧张的气氛像绷紧的弦,谁都不敢松懈。

小武在场子后门来回踱步,脸上的焦虑写得明明白白。他凑到陈炳耳边,压低声音说:“炳哥,这气氛不对劲啊,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陈炳叼着一根牙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别自己吓自己。桦哥都说了,今晚是机会,忍住!”

“可坎塔的人也在周围晃悠……”小武挠了挠头,“他们这是来帮咱们,还是捣乱的?”

“谁知道呢。”陈炳冷哼了一声,“不管他们是干嘛的,桦哥让咱守着,咱就守着。其他的事,轮不到咱操心。”

与此同时,坎塔的副手正藏在暗处,通过耳机汇报情况:“先生,我们的人已经混进了场子外围,洗米桦的手下全员戒备,看起来他们确实相信那批货会来。”

坎塔坐在一间奢华的包厢里,手里转着一杯红酒,听完汇报后轻轻笑了笑:“让他们守着吧。洗米桦越紧张,越说明他慌了。我们不动,让他自己露馅。”

“可是,万一苏汉泽那边也有安排……”副手谨慎地提议。

“苏汉泽的局,我看得清楚。”坎塔抿了一口酒,“他想用洗米桦当靶子,试探我们的反应,但他没想到,我们连靶子都不打。”

而在场馆的监控室里,阿炳正盯着屏幕,嚼着槟榔嘀咕道:“泽哥,这局是不是太复杂了?坎塔的人都快把东区围成景点了,洗米桦还傻傻地守着,这两边都在干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