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香江最后一块硬骨头。

    霍岐跟陈柔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先说:“聂太,兰戈上校虽然不聪明,但是他很自负,他不愿意听詹姆斯爵士的劝告,我们也正好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

    聂嘉峻问:“怎么利用?”

    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大英军情军在香江搞了那么多的骚操作。

    尤其是詹姆斯爵士,好几家高校重金聘他去教书,聂嘉峻曾经也听过他的讲座,可谁能想得,他收着香江人的钱骂香江人,结果香江人还在给他鼓掌?

    他觉得詹姆斯爵士太过分了,他要揭穿对方的真面目,但是该怎么做?

    他在问霍岐,霍岐则在问陈柔:“聂太您说呢,咱们该怎么做?”

    所以他俩还是没主意,想来白嫖吧?

    不过陈柔心里也只有初步的计划,就先不跟他俩讲,只让他俩继续监听就好。

    只要瓦利上校那支钢笔用不坏,他们就可以继续监听。

    要听到有于先遣部队有利的消息,通过陈恪他们一转达,也能防患于未然。

    对了,那位先遣部队的营长,不愧是国家专门挑选来镇场子的。

    霍岐最近就一个任务,蹲在无线电范围内,窃听瓦利中校,既然跟陈柔交流过,他就该回去了,可是从电脑上打开一张那位营长的照片来,霍sir也要问陈柔:“聂太,您认识这位军官吗,知道他的来历吗?”

    见陈柔摇头,又问:“那你能不能找公安们帮我打听一下,我想认识他。”

    聂嘉峻笑着说:“细娘,打听一下吧,我也想认识他。”

    陈柔问:“为什么?”

    难道这对‘基佬’是同时看上一个帅哥了?

    当然,陈柔只是开玩笑而已。

    霍岐也笑着说:“我就是感觉他超级吊,超级强的样子,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我还能重新回到飞虎队,我希望他也能留在香江,我想率队跟他拼一场。”

    不愧当初宋援朝说,霍岐是香江最后一块硬骨头。

    他还真是,明知那位营长是个刺头,非但不怕,还要跟人家比一场。

    他走,聂嘉峻也想跟着,但陈柔把他喊住了:“嘉峻,回来。”

    聂嘉峻只好折回来:“细娘你有事儿?”

    陈柔先笑,笑了会儿再问:“你原来是不是跟你姐打过一个关于郭扶正的赌。”

    聂嘉峻确实跟聂涵打过一个赌,说要是郭扶正死,他就把他所有的财产全部送给他老姐,但郭扶正滑的就像一块黄油,连着犯罪两次却完美躲过。

    而且现在他又回了大陆,聂嘉峻直觉那家伙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死不了。

    所以他一身轻松:“我是跟她有过赌约,可是郭扶正……”

    陈柔笑着说:“郭扶正在大陆已经被批捕了,而且因为两次涉嫌绑架,加三次走私枪支和美金,子弹过境,并往境外贩卖熊猫皮和丹顶鹤,虎骨,初步议定,死刑。”

    聂嘉峻差点没跳起来,半天才问:“死刑的话,是绞刑吗?”

    香江的死刑都是绞刑,吊死。

    但大陆不是的,陈柔说:“因为是严打对象,他需要先游街示众,然后再枪毙。”

    这个消息太让聂嘉峻震惊了,当然,像走私枪支和美金,还有往外带熊猫皮,虎骨,丹顶鹤什么的,其实都是他爸干的,用来到香江送礼嘛。

    可是在大陆,就不说熊猫了,卖张熊猫皮都要被枪毙?

    但他妈谁查的,查的那么清楚,可怜的郭扶正这就得吃花生米了?

    那他怎么办,难道真把所有的家产全部给聂涵?

    关于郭扶正的案子,当然也是岳中麒在办,他办事,效率杠杠的。

    他也才今早打过电话,向他最得意的徒弟,陈柔同志八卦了这件事。

    陈柔正好想起聂涵曾经提起的赌约,就要跟聂嘉峻开个玩笑。

    于聂嘉峻来说,就算他爷爷死,他都没那么伤心。

    但郭扶正死,他是真伤心。

    手抚胸口,他说:“细娘,我得先缓一缓。”

    又问:“这个消息,我老姐应该还不知道吧,你还没有告诉她吧?”

    聂涵挺忙的,陈柔一般不怎么打扰。

    但她说:“你姐马上要订婚,考虑一下,给她个惊喜吧。”

    聂嘉峻彻底破防了:“不是吧细娘,你还真要我把钱全给她啊。”

    他当然只是开玩笑,最多也就在老姐订婚的时候包个大红包,属于他的钱,他怎么可能全给聂涵呢,陈柔一个不注意,他已经撒丫子下楼,骑上机车,跑了。

    而最近,聂涵因为得了小叔的首肯,终于要跟宋援朝举行订婚仪式。

    当然还会有一个蜜月假期,她也准备美美的休个假了。

    陈柔也没什么需要操持和忙碌的,要送聂涵的东西,也是安秘书先让他手下带的两个小秘书选定,他再通过电脑email传给陈柔,她觉得可以,点个头就好了。

    会举办一个小型的party,但只邀请聂涵玩的好的几个朋友,以及家人。

    宋援朝就好比入赘,唯一代他出席的婆家人只有一个,打着探亲借口来的李霞。

    而李霞来,从聂钊得知她已到家的那一刻,就两三个电话打给了奶妈,要求就是,阿远只要吃一颗糖果,就要刷一次牙,吃几颗糖,他就得刷几次牙。

    李霞给阿远背了一大包的大白兔,整整一行袋,像个小山包一样。

    而且当了官就是不一样,她这趟来,就不是原来那种家庭妇女式的打扮了。

    她穿上西服了,而且是一整套,跟香江这边同款的西服。

    据她说,是她们厂里帮湾湾的品牌做代工的西服,不过她重新修改了一下款。

    还别说,李霞到底在香江待过,设计的版式很漂亮。

    她也不再是原来一样,总是扎个马尾巴,把头发剪短,烫了,一下年轻了不少。

    阿远认得大白兔,但是因为外婆突然换了衣服,他不认识了。

    而爸爸妈妈从小带着,给他的耳濡目染,也算家教吧,李霞剥了糖果喂他,但是阿远望着糯米纸包起来的,诱人的大白兔,也是先看妈妈。

    陈柔点头说吃吧,他才双手接糖,并说:“mgoi!”多谢。

    孩子是一段时间一个样儿。

    把糖果含进嘴里一咂摸,咦,阿远想起来了,这是快乐的味道。

    他本来骑着小三轮的,但这会儿腿一岔,不走了,就盯着那一大袋的糖在看。

    陈柔毕竟是妈妈,能看穿儿子的小心思,就问:“宝宝怎么突然停下了?”

    阿远一只手叉腰:“我xi,xi阿sir。”

    他明明是个小阔少啊,怎么突然就变阿sir,变警察了呢。

    陈柔笑问:“宝宝怎么突然就变成阿sir,成警察啦?”

    阿远指糖果:“怕,怕坏人,宝宝,看着。”

    就在他小的时候,陈柔都没觉得他有多可爱,只觉得他哭起来嗓门大,烦人。

    但孩子似乎是越长大就越有意思。

    他喜欢吃糖,可这些糖又不是他的,他也不好全部搬走,但是呢,他又舍不得离开,就原地化身阿sir,要帮新来的姨姨保护着她的糖果了,可真是个小聪明呢。

    儿子假装小警察,认真的看守着糖果,陈柔以为李霞是没懂孩子的意思,正想跟她解释的,回头却见李霞目光直勾勾,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陈恪当然早跟李霞讲过了,她一开始肯定也有疑问,也无法接受。

    但此刻她看着陈柔,就是妈妈的目光。

    她并没有说话,但目光却是在问:一个人长到这么大,你应该吃了很多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