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哼哼～这也算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了吧？”迷迷在空中轻盈地转了个圈，而后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看着下方并肩而立的白厄与昔涟，“毕竟在当时被自己亲手杀死的青梅竹马，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迷迷的声音在这片雾气稍稍散去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俏皮与感慨。
“可是多亏了人家呢！”迷迷说着，猛地向上一蹿，随后骄傲地昂起头，似乎在等待着夸赞。
“是是，多亏了你。”白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此刻的他，刚刚经历与昔涟的和解以及与黑影的激战，身心虽疲惫不堪，但内心却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坚定。
“话又说回来，昔涟，当时的真实情况..真的不能告诉我吗？”白厄微微侧身，轻轻拉住昔涟的手，目光中满是恳切。
昔涟微微低下头，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小白厄，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那段过往牵扯太多，一旦揭开，可能会带来更多难以预料的麻烦。”
白厄轻轻握紧昔涟的手，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她，“昔涟，我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困难是我们无法面对的？我只是不想再被蒙在鼓里，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关于我们曾经的一切。”
迷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似乎也被这凝重的氛围所感染。
它缓缓飘落，停在白厄的身前，轻声说道，“昔涟，白厄真的很想知道，你就告诉他吧。”
昔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废墟。
“其实，当年那场大火和你父母被抓，背后都有一股不可抗力在操控。”
“我当时察觉到了危险，想要提醒你，却又不能暴露太多，怕反而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当我看到你失去理智，提着剑冲过来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但我也清楚，只有经历这一切，你才能真正成长，才有能力去面对未来更大的挑战。”
白厄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他回想起当年那个绝望无助的自己，再看看眼前这个为了自己默默承受一切的昔涟，“那后来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又为什么会在迷迷的身体里？”白厄追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那时，在你挥出致命一剑后，我本应消逝在这世间，可命运似乎另有安排。”
“一股特殊力量在关键时刻将我的灵魂捕获，它将我送往一个混沌虚空之所。”
“在那里，时间与空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不清，我仿若漂浮在无尽的黑暗海洋中，意识也逐渐变得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知到了迷迷的存在。”
“当我再次醒来后，就是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昔涟解释道。
“那..你说的那股特殊的力量，究竟是什么？”白厄问道。
“还记得那些小妖精吗？你输了很多木剑给它们。”
“其实..那些小妖精是来监视你的，而我..也是受了它们的嘱托，培养救世之人。”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厄十分不解。
“在它们的预言中，世界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而只有找到拥有特殊的人，将其培养成救世之人，才能打破这即将到来的危机，而你，白厄，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但我觉得..它们来自天外。”昔涟解释道。
“它们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气息，那绝非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特质，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对我们世界规则的超脱，仿佛是从另一个维度、另一个时空而来。”
“天外..”白厄喃喃自语，这个词还是太过遥远。
“那刻法勒的预言又是什么？”
“我猜测那些来自天外的小妖精，很可能知晓刻法勒预言的全部内容，而它们选中你，便是试图改写这可怕的结局。”
“它们或许来自一个知晓宇宙诸多奥秘的文明，看到了这场灾难即将降临的预兆，于是跨越无尽的时空，来到我们的世界。”
“它们拥有远超我们理解的科技与智慧，也许在它们眼中，我们这个世界虽渺小，却也是宇宙秩序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这场灾难一旦爆发，影响的或许不仅仅是我们，还可能波及整个宇宙的平衡。”
“它们为什么要帮我们？”白厄问。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这广袤世界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那些来自遥远天外的神秘生物，为何要耗费如此心力来干预他们的命运？
昔涟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该如何解释。
“也许..”她缓缓开口，“在它们的文明理念中，守护每一个可能被灾难侵袭的世界，是一种刻在灵魂深处的使命，又或许，在我们这个世界里，隐藏着某些对它们而言至关重要的东西，这场灾难若发生，那些关键之物也将毁于一旦，所以它们必须出手，但无论原因究竟是什么，我们现在能确定的是，它们选择了你。”
“这么说，我们现在的时间很紧迫？那我们得赶紧找到负世火种呀。”迷迷在一旁说道。
“负世火种..你们还没找到么？”昔涟眼中写满了疑惑，目光在白厄和迷迷之间来回游走，似乎难以相信这个关键的火种仍未寻得。
“嗯..是这样的。”白厄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声音低沉，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将寻找负世火种的艰难与紧迫展露无遗。
突然，昔涟的脑海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扶着额头。
然而，她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段话。
“什么！负世的火种就在刻法勒身上！它举着的黎明机器就是一切问题的缘由！”昔涟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后猛地捂住嘴，惊呼出声。
“什么？！”白厄也同样震惊得呆立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突然，在两人的视线中，远处那巨大如山岳般的刻法勒前方，猛地爆发出一团刺目的亮光。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声浪滚滚，仿若能将天地震碎，巨大的冲击力掀起层层气浪，吹得周围的雾气如同汹涌的波涛般翻滚涌动。
“是奥赫玛！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厄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们要抓紧回去！”白厄说着，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一把拉住昔涟的手，昔涟被他拉着，也急忙跟上步伐。
...
奥赫玛，黎明云崖。
此地作为半神议院的所在，同时也归属于元老院的管辖范畴，平日里庄严肃穆，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气息。
而此刻，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瞬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那刻夏，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刻夏，这里虽是半神议院，但也算是元老院的地盘。”凯妮斯站在一众元老身前，彰显着她在元老院中不凡的地位，目光直直地看向那刻夏。
周围的元老们也都严阵以待，他们或白发苍苍，或面容冷峻，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威严。
他们身着不同颜色的长袍，此刻，他们围成一个半圆，将那刻夏隐隐围住，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仿佛只要那刻夏稍有异动，便会立刻出手。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凯妮斯继续说道。
“这是逐火之旅距离终止最近的一刻，让开，不要拦我！”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众人。
“逐火之旅终止？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发疯么？”
“发疯？不..疯掉的人是你，你们！”那刻夏冷笑一声，笑声带着一丝嘲讽与愤怒。
他向前踏出一步，黑袍随着他的动作飘动，犹如一片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你们自以为守护着世界的秩序，却对即将到来的灾难视而不见！”
元老们听闻此言，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疑惑与震惊的神色。
他们无法相信，这个闯入者竟然敢如此大胆地指责他们。
一位身着赤红长袍的元老向前一步，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狂徒！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刻夏目光转向这位赤红长袍的元老，“居心？我的居心是拯救这个世界！你们可知道，逐火之旅的尽头并非希望，而是毁灭！那所谓的黎明机器，不过是一个引向深渊的陷阱！”
凯妮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证据呢？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这毫无根据的言论？”
那刻夏微微仰头，“证据..你们可曾留意过刻法勒的异常？他手中的黎明机器，看似带来光明，实则在不断吸收这个世界的能量。”
“当力量汲取到一定程度，整个世界将陷入万劫不复！而我，得到了来自天外的启示，只有终止逐火之旅，才能打破这个可怕的循环！”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色，原本明亮的曙光瞬间被乌云遮蔽，整个黎明云崖陷入一片黑暗。
狂风呼啸而起，吹得众人的长袍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息。
远处，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那正是刻法勒所在的方向。
“看！这就是证据！”那刻夏指着黑色光柱，大声喊道。
凯妮斯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回头看了看其他元老，从他们的眼神中，她看到了犹豫与动摇。
“你说终止逐火之旅，那该如何做？”
那刻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呵呵..好啊，那就让表演开始吧！”
那刻夏朝着前方走去。
元老们虽然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那刻夏到底想要做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那刻夏突然驻足，仰头望向被乌云遮蔽的天空，眼中跳动着疯狂与清明交织的光。
“这世界的真理..我已解明！”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轰然爆发出刺目绿光，光柱穿透云层直抵苍穹。
元老们被气浪掀得踉跄，却在绿光中看见惊人一幕。
那刻夏的皮肤下竟流动着青绿纹路，隐约透出瑟希斯的面容——祂的灵魂，竟被他强行融合！
“这疯子..在做什么？”一位元老喃喃自语。
却在此时，更震撼的景象出现了。
那刻夏身边空间泛起涟漪，一个个银灰色机械生命体凭空浮现。
它们造型迥异，有的如悬浮球体布满精密纹路，有的形似机械飞鸟却没有任何武器装置。
这些被称作“智械”的存在，并非这个世界的造物，它们不散发战斗气息，反而带着一种冷眼旁观的超然。
这些智械虽与泰坦眷属同时出现，却没有战斗姿态。
正如那刻夏所言，它们来自天外，使命从非参与战争，而是记录、分析、见证文明兴衰。
此刻它们悬浮空中，镜头般的机械眼转动，将下方景象全部收录。
而远处，还有一名人形智械，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
战斗骤然爆发！泰坦眷属发出怒吼冲锋，而那刻夏眼前浮现全息镜片，淡绿色数据流飞速闪烁。
他手中凝聚出一柄蓝金色短枪，枪身刻满符文，正是融合瑟希斯灵魂后获得的禁忌力量，同样也是炼金术的一环。
他瞄准冲来的敌人，扣动扳机，金色与绿色交织的能量束精准命中目标弱点。
被击中的泰坦眷属发出悲鸣，竟在能量冲击下分崩离析。
“看，这就是真理的力量。”那刻夏边战边喊，短枪连射，每一枪都带着对敌人弱点的绝对掌控。
战斗持续升级，那刻夏的身影在绿光与枪火中穿梭。
他融合瑟希斯灵魂的身体逐渐显现副作用，皮肤开始龟裂，却仍大笑，“痛吧！叫吧！这就是解明真理的代价！”
每一次射击，都在消耗灵魂力量，可他眼中的狂热未曾减退。
智械们围绕他旋转，记录着这具特殊躯体的能量波动，仿佛在见证一个文明突破禁忌的瞬间。
远处，刻法勒方向的黑色光柱突然分裂出无数能量光束，朝着黎明云崖蔓延。
面对汹涌而至的毁灭能量，智械们保持着既定程序，不闪不避。
能量光束轰然撞击在它们的机械身躯上，火花四溅，金属碎片纷飞。
眨眼间，多数智械化作一地残骸，唯有那名人形智械依然挺立，
“现在知道为何需要终止逐火之旅了吧？”那刻夏跃至高处，短枪汇聚全部力量，“刻法勒、黎明机器、所谓的预言、根本不是希望！是引向深渊的诱饵！”
他对着源头射击，绿色光柱与黑色能量碰撞，爆发出刺目强光。
强光过后，刻法勒的头顶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天空中的乌云也被彻底激发，笼罩了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那名人形智械稳步朝着那刻夏走来，它对着落地的那刻夏微微行礼，带着庄重，另一手缓缓托向旁侧虚空，仿佛在召唤某种更强大的存在。
“愿您能为这濒毁的世界，带来真正的「变革」”
刹那间，大地剧烈震颤，地震波层层扩散，黎明云崖的石砖纷纷龟裂。
浓雾中，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缓缓探出，皮肤纹理如山脉褶皱，最终稳稳停靠在黎明云崖旁，其庞大体量让周围建筑瞬间显得渺小如尘。
“这是..刻法勒的手掌？”凯妮斯等元老震惊地望着这巨手。
“请。”人形智械机械臂平展。
那刻夏冷哼一声，脚步却未迟疑，踩着翻涌的气浪跃上巨手。
他站在掌心间，犹如执掌命运的审判者，低头俯视着下方众人。
与此同时，远方传来急促的破空声。
林羽众人疾冲而至，身后阿格莱雅与诸位黄金裔也纷纷赶来，衣袂翻飞间带着奔波的狼狈。
遐蝶紧紧握住天空泰坦的火种，晶体内火焰明明灭灭，本该是要交给阿格莱雅的，却因奥赫玛突如其来的剧变被打断。
此刻望着云崖上的乱象，她指尖不自觉收紧，火种光芒在掌心映出细碎光晕。
“那刻夏..你究竟要做什么..”阿格莱雅扶着胸口，气息微喘。
那刻夏俯视着阿格莱雅，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做什么？自然是让这个被谎言堆砌的世界，迎来真正的崩塌与新生。”
“你们守着虚假的希望太久，久到连真相的模样都已遗忘。”
话音未落，他猛然转身，手中短枪直指远处的刻法勒。
那刻夏手臂肌肉紧绷，短枪符文迸射刺目绿光，每一道纹路都奔涌着融合瑟希斯灵魂后的暴虐力量。
他的手指缓缓扣动扳机，冷笑在唇边荡开。
“就让这一枪，碾碎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梦！”
短枪喷射出的绿色光柱撕裂空间，如同一道死神的镰刀斩向刻法勒。
光柱触及刻法勒身躯的瞬间，金属撕裂声与能量爆鸣声震碎云层，刻法勒背上的黎明机器迸发出刺目红光，无数黑色触须疯狂扭动着抵御攻击。
那刻夏癫狂大笑，“看见这挣扎了吗？它根本不是神，不过是吞噬世界的蛀虫！”
阿格莱雅猛地转身对黄金裔们喊道，“启动防护矩阵！快！”
矩阵勉强抵挡住刻法勒崩塌引发的能量余波。
白厄趁机冲向巨手，试图靠近那刻夏，“你疯了？这样会毁了整个奥赫玛！”
“毁了？不，是重生！”那刻夏头也不回，再度凝聚能量，“当黎明机器停止运转，当刻法勒的谎言终结，这个世界才能摆脱循环的诅咒！”
话语落下，枪口突然亮起更耀眼的光芒，竟是将短枪能量与泰坦火种融合，形成足以湮灭维度的灭世光团。
“不能让他毁掉这里！我们还有其他方法！”
然而一切已来不及。灭世光团轰然射出，不仅撕碎刻法勒剩余的躯体，更在虚空中撕开黑洞。
奥赫玛的建筑开始分解，粒子状的光芒不断飘向黑洞。
白厄被气浪掀飞，却在坠落瞬间看见诡异一幕。
黑洞深处，竟浮现出一只巨大的机械眼球，闪烁着红光。
就在这时，林羽终于出手。
\"以存护之名，筑永恒壁垒！\"
灭世光团与存护屏障碰撞的刹那，整个世界陷入绝对寂静。
下一秒，能量风暴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席卷，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撕扯成絮状。
林羽发力，屏障强度瞬间提升数倍，将灭世光团的余波死死压制在奥赫玛之外。
当狂躁的能量消散，那刻夏如断线风筝般从空中坠落。
在他失去意识前，他看见刻法勒彻底消散的位置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光球——那正是黎明机器内部的核心能源。
\"原来..这就是真相..\"那刻夏呢喃着。
空中，也就只剩下了那机械眼球的存在。
林羽盯着他，随后开口，“智识星神，「博识尊」”
然后林羽又看向空中漂浮的那光球。
那是..星核。
这时，一旁的人形智械突然上前，对机械眼球行了个标准的礼节，\"观测任务完成，数据已上传。\"
“关于变革的悖论实验，已记录3.7x10^23个维度的不同结果。\"
随后，智械当着众人的面，离开了此处，没有人上去阻拦。
“为什么，要把这个世界当成实验场？试图培养星神？”林羽突然发问。
“存护者，你抛出了三个疑问。”
“其一，此世界是否为实验场，其二，培养星神是否是我的目的，其三，我的动机是否具备必然性。”
博识尊停顿片刻，但并没有回答。
然后突然抛出第一个问题。
“倘若宇宙的基本常数在某一特定区域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打破了现有的平衡，文明该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在这极端环境中重构物理规律，以维持自身的存续？”
林羽皱眉，祂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向我提问了？
思考片刻后，林羽开口道，他要回答博识尊的问题。
“文明应先深入剖析常数改变的本质和规律，而后整合不同领域的知识，打破学科壁垒，比如将古老文明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与现代科技的精确计算相结合，尝试构建新的能量转换与防护体系，利用区域内独特的物质特性，寻找能稳定物理环境的方法。”
博识尊随即提出第二个问题。
“当文明发展到能够操控微观粒子，甚至重塑物质的原子结构时，却发现这一能力引发了宏观世界的连锁反应，导致时空出现不可控的扭曲，面对这种微观与宏观的矛盾冲突，文明该如何抉择，是继续探索微观奥秘，还是回归宏观的稳定秩序？”
林羽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文明不能因噎废食，停止探索微观世界，但在探索的同时，必须建立起宏观与微观的桥梁，用更高维度的理论去协调两者的关系，比如，利用量子纠缠的特性，构建时空稳定锚点，在不影响微观操控的前提下，稳定宏观时空秩序，同时，设立严格的探索准则，确保每一步微观探索都经过谨慎评估，将对宏观世界的影响降到最低。”
“当文明发展到能够模拟整个宇宙大爆炸过程，进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微型宇宙时，却发现每一次创造微型宇宙都会消耗母宇宙的本源能量，长此以往将导致母宇宙走向毁灭，文明该如何抉择，是继续追求创造新宇宙的伟大成就，还是为了母宇宙的存续放弃这种近乎神明的能力？”
这个问题，林羽回答不上来。
见此，博识尊又换了一个问题。
“若宇宙的真相是所有物质和能量都在不断循环转化，形成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那么文明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文明是该顺应这种轮回，还是尝试打破轮回，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轨迹？”
“即便宇宙存在无尽轮回，文明的存在依然意义非凡，文明可以在轮回的过程中，积累和传承知识、艺术与情感，成为宇宙记忆的承载者，另一方面，通过对轮回规律的深入研究，尝试在特定节点引入微小但关键的变化，如同在宏大乐章中加入独特音符，逐渐改变轮回的轨迹。”
“如果存护的本质是维持现状，那么变革的意义是否等同于毁灭？”
“变革不是毁灭，而是让文明在打破桎梏后找到新的平衡点，就像..那刻夏的人类身躯与泰坦灵魂的熔合。”
“当文明演进到极限时，是否必然诞生星神？”
“星神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存在形式的起点，如果文明演进至极限，诞生星神，这并非是旅程的结束，而是开启了一扇通往更高维度、更广阔可能性的大门，星神将以全新的姿态，继续探索宇宙的未知。”
“回到之前的提问，如果我说是，你会阻止我吗？”
“我会守护这个世界自主选择的权利，就像..现在我选择回答你的问题，而不是接受你的答案。”
林羽举剑，横在前方，对准了博识尊。
“有趣。”
“现在，我以智识之名，向你开放天才俱乐部的准入资格。”
林羽感到一股冰凉的能量注入眉心，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不再是物理世界，而是由数据流构成的认知维度。
在那里，他看到了博识尊的本体。
\"这是认知跃迁的馈赠。\"
“现在，你能看到所有平行宇宙的可能性，但永远无法确定哪条是现实。”
林羽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泛起金色数据流，“所以，这就是天才俱乐部的真相？永远在追寻答案，却永远无法抵达终点。”
“正解。”
“但别忘了，当你凝视无数可能时，也在创造新的可能。”
当意识回归现实，林羽发现自己仍站在奥赫玛的废墟中。
“林羽，你怎么了？”三月七看着发呆愣神的林羽，连忙跑了过来。
“没事..只是有个坏家伙在我脑海里放了点东西..”
“先别管我，先把星核回收了。”林羽说着，然后指向空中漂浮着的金色光球。
“星核..果然是星核搞的鬼吗？”
“真是的..每个世界都有它！”三月七气呼呼的说道。
于此同时，黑塔空间站内，黑塔正坐在她那堆满各种仪器和数据屏幕的指挥中心。
“先前设置好的程序启动了么？林羽碰见了博识尊..”黑塔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分析仪，一边对着身旁的黑塔助手问道。
黑塔助手迅速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的数据如瀑布般飞速滚动，“让我看看..博识尊这次提问了什么问题。”
“帮你提升了30%的脑力，你能回答上来博识尊的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