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银梅的天赋

青娅口中的黑菜就是黑木耳,也是山上常见必备的。

冬木耳和秋木耳外形存在一定区别,冬木耳表皮肥厚,大大的耳朵间隔疏松。

捧起一朵厚实的木耳传来淡淡香气。

村民们哗的冲上前一窝蜂的采。

“青娅,多亏你,不然这么偏僻的地方咱们还真错过了。”

青娅脸上挂着笑,加入采摘队伍。

采摘好的木耳,一小部分送回村,清洗干净正好添道菜。

陈保友瞅到送过来的木耳,最快的方法是凉拌,焯水调个料就能吃,也不好用炒。

他准备葱蒜调料,妇人们清洗木耳焯水,焯好酱料一洒,村民们回来现吃还下饭。

林子里木耳数量不多,不到一炷香时间被陈家村薅个精光。

地上的地衣能吃的部分也被陈家村挖个干净。

凡是陈家村走过能吃的都炫干干净净。

“婶子,那个紫色的花好漂亮。”

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是爱美的。

翠绿的叶子中几朵紫色小花尤其显眼。

张婉儿跟着出来时一眼就看到长在一片翠绿和雪白中的花朵。

“这是长叶绿绒蒿,咱们这雪山上多着嘞。”

青娅瞥了一眼这不起眼的小花,笑着解释。

“这是一种草药,咱们头疼的时候会摘它回去治头伤。”

青娅上前摘下这几株草,淡淡的草药味道直冲脑门,一口下去味道苦涩,冰冰凉凉。

“这个可以治疗咳嗽,咱们村里人每次咳嗽都会用它煎水喝,还能祛除湿热水肿。”

陈念点点头据说这玩意还能治疗肝炎,胆绞痛,胃肠炎和白带痛经。

婉儿你摘些回去,这个对女人特别好。

她悄悄在张婉儿耳边嘀咕几句。

张婉儿眸子亮亮,背着小背篓拿着小锄头开挖。

村民们的背篓满载而归,回去的时候正好吃饭。

回到家就有香喷喷饭菜等着你,这种幸福的日子太满足。

凉拌木耳好吃到连汤汁喝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陈念丢下碗,洗碗的是方银海夫妻俩。

方家没有男子不下厨房的规矩,方银海心疼媳妇,陈念还巴不得呢。

她摸摸肚子上游泳圈一层又一层的肥肉,这都是脂肪,要多消化消化,为了健康,她要把这些肥肉变成肌肉。

皎洁的月光洒在这片宁静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张婉儿摘回来的长叶绿绒蒿迫不及待,煮水自己喝,试试药性。

陈念闻着这个药味想想这具身体才四十左右就闭经,是不是身体不大好!

正常女性起码45岁到55岁才会闭经,闭经后也不代表身子很舒坦,等到要来月经的时间内分泌失调脾气特别容易暴躁,也就是平常时人说的更年期。

这一路上几个月,陈念也不知道是太忙,反正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肚子不适。

原身一年前闭经,那时候脾气不好天天在家里作天作地。

只是闻到这个味,陈念感觉肚子鼓鼓胀胀不舒服,身子发凉。

甩甩肩膀揉揉肚子继续往前走,一群女娃围在一起,嘻嘻哈哈。

再凑近瞧,围在中间的不自家闺女和兰花?

方银菊清秀的脸在月光下,弧度还挺精致,眼神专注柔和,手中树枝在雪地上划来划去。

她怕打扰闺女,悄默默上前俯身。

地上只是一个大概轮廓,从轮廓可以看出一头母羊喂小羊,小小的羊角蹭在母羊身上,可爱温馨。

有姑娘看到陈念过来笑着要打招呼,陈念做了个噤声手势。

看着地上的画。

哎呦自家闺女还有这本事,她可真自豪。

其他姑娘屏着呼吸看方银菊在地上作画。

方银菊刷刷刷的画完。

”银菊你画的真好。”

兰花小声夸赞。

等陈念感觉自己腿即将站麻,地上的画终于画完。

方银菊小脸淡然看着自己的画,对不满意的地方蹙眉稍稍修改几笔。

寥寥几笔,更显这幅画活灵活现。

陈念忍不住鼓掌。

方银菊看到老娘,诧异起身,眼前一黑,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贫血蹲久了就是容易眼前发黑。

老娘一把扶住她。

“娘,我随便乱画的。”

适应眼前,方银菊有些不好意思。

“闺女真棒,真有当画家的天赋,娘以前都没发现。”

越看这画越觉得逼真。

可能闺女这方面天赋是遗传方儒安,她自己的手只能扛大刀,绣花针都能掰断,没想到小闺女画画画这么好。

“我和大姐比差远呢。”

方银菊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陈念倒是有些吃惊,搜寻记忆,对方银梅画画一无所知,只知道她绣活要比家里其他人好,现在生完孩子好久没碰针线。

“你喜欢画画吗?”

我随便画着玩呢,不当真。”

对于其他陈念也没多问,怕小姑娘们玩闹不自在,和这些小姑娘打招呼说声早点回去歇息。

等陈念走远,兰花凑上前。

“我看姑对你画画的态度一点都不反对,姑对你可真好。”

其他小姑娘也羡慕的附和,当然大部分也是夸赞方银菊画画画的好。

方银菊看母亲离去的背影,眼波流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念感觉今天喝了剩的羊汤配木耳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吃坏,揉揉肚子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回到帐篷里,方儒安正看书。

看她回来抬眸瞥了一眼。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需要我给你把脉吗?”

陈念摇摇头坐下。

方儒安顺手给她倒了碗热水。

“喝点暖暖肚子,外面冰冷去哪瞎晃悠。”

陈念不客气的接过水,一杯水下肚肚子稍稍暖和些,接过递过来的手炉,手也没那么凉。

方儒安给她又倒了些热水,泡了脚上床身子暖和许多。

陈念说了自家闺女画画的事。

“银菊这话是跟你学的吗?”

方儒安思忖片刻摇摇头。

“没有,你也知道原身那性子有些古板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这辈子除了和你说话最多,平日里忙着科举哪里会关心闺女。银菊和银梅也不大爱往我面前凑,现在年纪大了更不好意思。”

身份摆在这,和闺女儿媳相处的都挺尴尬。

这可能是方银梅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