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愚蠢的大姑子
郑玲的弟弟郑虎和哥哥郑龙,不得不说这王家和郑家真是想象,取得名字都这么相似。
一大家子十来口人,跟在方银楠后面到了住的地方,东摸摸西摸摸。
方银楠皱眉,语气也不算友善:“你们住在这别乱摸这里的东西,损坏了到时候要赔钱。”
郑家兄弟不屑撇撇嘴,当谁稀罕,面上还是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
等人走后,郑家兄弟啐一口。
郑玲的弟媳妇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这么好的地方,以后想办法也把自家爹娘想过来享福。
“当家的,这陈家村是真发了呀,你看这一路上看到的比咱们镇上还气派。”
陈家村的大瓦房全都是新砌的,自然比镇上那些老房子看着要新。
郑玲的嫂子也对这里的条件很满意。
“小姑子这是掉进福窝窝里,刚才看那大肥猪都好几头,路上的人说的是真的。娘果然明智,咱们家迁来这是最正确的。”
郑龙看着不远处劳作的陈家村。
这路上过来的地全都是陈家村的,他们镇上富户现在都没那么多地。
他们似乎忘记倭人原先一路烧杀抢掠,好好的地全都给烧没了,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郑家人只想着陈家村那么多地,分上几亩给他们也是自然。
“对,娘说的对,果然还是要听老人言,现在最主要的是让郑玲那个赔钱货给方家人吹耳边风,咱们把户籍迁过来,以后咱们就能彻底在这里安家落户。”
郑龙眯起眼睛,那个陈念是陈家村村长。
陈家村的男人真废物居然让一个女人做村长,以后他要想方设法拉拢陈家村这些蠢货。
“爹娘,我好饿呀,我们什么时候吃饭?你们不是说找到姑姑就有饭吃,有肉吃吗?”
郑家的小孩叽叽喳喳。
大人们烦躁的骂上几句,心里对陈念一家恨到骨子里,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连顿饭都不提供。
过了一会儿,方银楠从家里搬出1袋糙米和梗米送过来。
这是陈念默许的,想吃精米精面做梦。
等方银楠回到家,郑玲和她娘还在房间里哭哭啼啼。
郑玲娘打量一圈闺女的房间。
一张桌子是郑玲的梳妆台,还有一面镜子,这是方家儿媳妇房间标配。
桌面摆着瓶瓶罐罐,她不知道是啥,梳妆台旁边是衣柜,衣柜敞开着露出一些衣服,她状似无意走到衣柜旁,一件件簇新的衣服一个补丁都没有,她眼睛都看直了。
“玲儿啊,娘身上臭烘烘的,你能不能挑一件旧衣服给娘换换,等娘洗完澡穿,身上这衣服脏了我洗干净晾干,到时候再把你衣服还给你。”
她的语气难得的卑微讨好。
郑玲从小到大都是在压迫的环境下长大,被骂赔钱货,自己娘第一次这样温柔和善的和自己说话她有些不适应,可还是点头应下。
“你嫂子她们,你也知道,我们路上东西都被抢了。能不能?”
郑玲想着自己怀孕,以后这些衣服也不一定穿的上,反正自己衣服多,借一两件应该也行。
“娘,您挑着拿就成。”
不得不说郑玲娘还真有眼光,一挑就挑一件最新的,这是一件湛蓝色衣服。
她觉得这件自己小儿媳妇穿最合适,又挑了一件带粉的给大儿媳妇。
视线扫到方满秀的衣服,她撇撇嘴,小丫头片子穿这么好,她这么想可手还是这么伸过去。
与其便宜方家丫头片子还不如便宜自家的。
她又给自家儿子一人拿一件,本来想再多拿点换洗的,后来想想为什么到时候不让闺女给做新的,反正闺女婆家有钱。
郑玲娘心满意足的挑衣服,郑玲越想越心酸,心疼的抹眼泪。
“你呀,如今怀着身子,可别哭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郑玲得到亲娘的关心感动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郑玲娘忍住不耐烦,说了声她要去洗澡。
等出了门这才啐一口。
“晦气玩意儿,福气都哭没了。”
郑玲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等方银楠回来看她哭,当即以为岳母又欺负媳妇,郑玲忙拉住丈夫。
“没有,我是高兴的,娘刚才心疼我让我别哭,还说以后会好好对我,照顾我坐月子。我觉得我娘和哥哥弟弟们他们都改好了,你看他们现在再也不是以前那样。”
她沉浸在自己的欣喜中,人总是会变的,二弟妹的娘都改好了,自己娘一定可以。
不得不说,郑玲这些年都暗暗的用自己的方式在和两个妯娌较劲。
郑玲娘刚从房间里出去就正好碰上回来的云深。
云深如今长得更加斯文俊秀,很少下地的缘故,皮肤白白的,穿着书生长衫一看就像大户人家的少爷。
郑玲还以为他是方银灿,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哎呦,银灿这孩子长这么大了,和你爹一样以后肯定是秀才公,有出息。”
云深被冷不丁冲过来的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还臭气哄哄的老婆子握住手尴尬的笑笑。
这时方银灿从后面进来看到陌生的老婆子,想起村里人说的事,心中已有猜测。
冲着她叫一声:“郑阿奶好。”
郑老婆子笑容尴尬在原地,这人是谁呀?陈念什么时候生的双胞胎?
不得不说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看着还真像两兄弟。
王莲从外面回来正好瞧到这一幕扑哧一笑。
“大娘,您认错人了。这个才是银灿小叔,这个是云深小叔子。”
王莲如今穿金戴银。
王老婆子赚钱了,她从她娘那忽悠来很多好东西,为了装门面会戴些首饰。
她人富态,穿戴这些看着真像大户人家的夫人。
金镯子晃到郑老婆子的眼,她倒抽口气,咽咽口水。
暗暗掂量这应该是不是得百两!
其实这是镀金的,外面一层金里面不是,是陈念从空间里拿出来给几个儿媳妇带着玩的,丢了也不心疼。
想到自家闺女才戴银的,她有些忿忿不平。
死陈念真偏心。
“你是?”
她已经猜到是谁,可还是扬起一张笑脸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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