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唯一的错误!
第221章 唯一的错误!
苏汉泽目光微冷:“去见陈清的人,让他知道,他的棋局已经崩塌。”
夜色中,车队继续向远方驶去,仿佛带着一场即将揭开的风暴。苏汉泽的目光如同鹰隼,紧盯着下一步的猎物。
车内的气氛沉重而紧绷,阿宽握紧了方向盘,目光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苏汉泽的表情。夜色浓得像墨汁,车辆驶入了一片更加幽深的地带,路两旁高耸的集装箱仿佛无声的巨人,注视着这场无声的较量。
刘景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中拿着对讲机,耳机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外围探子的汇报。他皱着眉头,语气低沉:“泽哥,刚刚收到消息,那批伪装的货车已经成功引开了陈清的主要人手。对方正在后方追踪,暂时没发现我们的行踪。”
苏汉泽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节奏均匀得让人不安。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了一会儿,声音才低低传来:“接下来的路程还有多远?”
“还有十五分钟。”阿宽快速看了一眼仪表盘,低声回道。
“减速。”苏汉泽睁开眼睛,目光如刀般冷锐,“我们不能太快,陈清的眼线不会只有一组。他的人一定会提前在终点布控,不可能全部跟着伪装车离开。”
阿宽点了点头,缓缓放慢了车速。车辆行驶得越慢,气氛就越显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厚重起来。
“泽哥,如果陈清的人真的在终点埋伏,我们如何应对?”刘景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我们现在的车和伪装车是分开的,一旦被截停,恐怕会露出破绽。”
“露出破绽又如何?”苏汉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陈清不敢直接对我下手,他的人最多只是虚张声势。如果他们真有胆量动手,那就给他们一个教训。”
阿宽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忍不住问道:“泽哥,您觉得陈清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会试探。”苏汉泽的声音冷静而低沉,“试探我有没有察觉他的全盘计划。他的人现在看似主动,但实际上比我们更被动。只要我们表现得不慌不乱,他就会怀疑自己的布局是否暴露。”
“可是……”阿宽还想再问,却被苏汉泽抬手打断。
“停下。”苏汉泽目光扫向前方的一处空旷区域,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就在这里等他们。”
阿宽微微一愣,但还是迅速靠边停车。他们的车停在一片幽暗的阴影中,远处灯光微弱,只有隐约可见的港口轮廓和吊机的剪影。
刘景疑惑地看向苏汉泽:“泽哥,等他们?”
“对。”苏汉泽从车内拿出一把短枪,随意地检查了一下弹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他们不来,我们怎么抓住主动权?”
阿宽和刘景对视一眼,随即点头,默默做好了准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感,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试探耐心的极限。
终于,远处传来了隐隐的引擎声,伴随着轮胎碾过地面的低沉摩擦声。刘景迅速通过望远镜观察,低声说道:“泽哥,有车靠近,三辆车,车灯全灭,动作很隐蔽。”
“这就是他们的试探。”苏汉泽冷冷地说道,“继续观察,不要轻举妄动。”
三辆车慢慢驶入他们的视野范围,停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车门打开,几名身影走了下来,隐约可以看到他们手中握着武器。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高大,脸上线条分明,眼神锐利得像是一头随时准备扑杀的猎豹。
“是陈清的人。”刘景低声说道,“这个为首的家伙,是陈清的得力干将之一,外号‘沙狼’。专门负责替陈清处理棘手的事情。”
苏汉泽的目光冷冷地落在那人身上,嘴角微微扬起:“沙狼?看来陈清还真是舍得派人。”
沙狼站在车旁,环视了一圈四周,似乎在确认周围是否有埋伏。他随后抬手示意身后的人散开,几名手下迅速分成几组,开始朝不同方向搜索。
“泽哥,他们开始行动了。”刘景紧张地说道,“我们要不要提前动手?”
“再等等。”苏汉泽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等他们靠近,再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几分钟后,其中一组人渐渐靠近了苏汉泽所在的车。他们的脚步轻而稳,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但却没有发现暗处隐藏的杀机。
就在他们距离车只有十几步之遥时,苏汉泽缓缓举起枪,低声说道:“动手。”
枪声在夜空中炸响,几名靠近的敌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精准击倒。剩下的几人迅速后退,试图寻找掩体,但早已被刘景和阿宽从两侧夹击。
沙狼听到枪声后,立刻指挥手下展开反击。他的反应迅速而果断,但却低估了苏汉泽一行人的准备。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沙狼的手下几乎被全数压制,他本人也被阿宽逼入了死角。
苏汉泽缓缓走上前,目光冰冷地看着被摁倒在地的沙狼,声音低沉而凌厉:“陈清派你来,是不是也给你安排了退路?”
沙狼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和不屈,但却没有说话。
苏汉泽蹲下身,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别浪费时间,你的嘴硬不会让陈清对你多一分信任。告诉我,他的下一步是什么。”
沙狼咬紧牙关,眼神中带着挣扎,但却始终没有开口。
苏汉泽缓缓直起身,转头对刘景说道:“把他带回去,慢慢问。如果他不开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夜风像刀一样掠过海港,吹起地面上的尘土,散落在四周的废弃设备和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沙狼被牢牢按在地上,他的手腕被捆住,嘴角渗着一丝血迹,但他依旧咬紧牙关,脸上的表情既有倔强,又透着隐隐的不安。
苏汉泽站在他面前,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冷静而锐利。他微微俯下身,语气平静得如同一片冰湖:“沙狼,我知道陈清对你有点信任,不然也不会让你带队。但我更清楚,他的信任从来都有代价。你想为他死,还是为你自己活?”
沙狼狠狠地瞪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像是誓死不会开口。阿宽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泽哥,这家伙还真硬气。你说,他是想等陈清的人来救,还是想拖时间赌我们没办法?”
“赌?”苏汉泽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赌得起吗?陈清的局早就败了一半,他不可能浪费更多人力来救一个没用的棋子。”
沙狼的表情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开口了,声音低哑却透着咬牙切齿的决绝:“你别想让我背叛陈清。我跟他这么多年,他不会丢下我的。”
苏汉泽直起身子,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眼神淡漠地俯视着沙狼:“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他到底会不会丢下你。”
他转身看向刘景,轻声吩咐:“把他带到仓库那边,给他一点‘特殊招待’。”
刘景点头应下,招呼几名手下将沙狼拽起来,拖向不远处的一间废弃仓库。沙狼开始挣扎,眼神中多了一分紧张,他大声喊道:“苏汉泽,你这是威胁!陈清不会放过你的!”
苏汉泽没有回应,只是缓缓跟在后面。他的目光始终冷静,没有一丝波动,像是在思考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废弃仓库内,灯光昏暗,几盏老旧的吊灯发出微弱的光亮。沙狼被绑在一张生锈的椅子上,周围站满了苏汉泽的手下。刘景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冷峻,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时不时在沙狼面前晃动。
“你们想干什么?”沙狼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
苏汉泽缓缓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明白,陈清救不了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他的计划,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不说,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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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狼咬紧牙关,没有回应,但他的额头已经开始渗出冷汗。
阿宽走上前,弯腰凑近他,声音低沉:“沙狼,别这么倔。你该知道,跟泽哥作对的下场。你觉得陈清真的会为了你赌上全盘计划?”
沙狼的眼神剧烈闪烁了一下,随即狠狠闭上眼睛,似乎想用沉默来对抗所有的压力。
刘景冷笑了一声,拿起匕首,在沙狼面前轻轻划了一下。他没有真的刺下去,但锋利的刀刃贴着沙狼的手背滑过,让对方的皮肤感受到了冰冷的威胁。
“行,不说是吧?”刘景的声音冰冷,“那就别怪我们手重。”
说着,他举起匕首,正准备往沙狼的手指上划下去,苏汉泽抬手拦住了他。
“别急。”苏汉泽的声音低而冷,他弯下腰,目光紧紧盯着沙狼的眼睛,“沙狼,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觉得,陈清一定会来救你。可你想过没有,如果陈清早就知道你会被抓,他还会费心思来救你吗?”
沙狼的嘴唇微微颤抖,但他依旧一声不吭。
苏汉泽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嘲弄:“他把你当弃子,你却以为自己是心腹。陈清从来不会让一个知道太多的人活得太久。今天,如果不是我们抓了你,他也会找别的机会解决你。”
沙狼的眼睛猛地睁大,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心底最深的疑虑。
苏汉泽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微微扬起,继续说道:“你想想,你知道他多少秘密?他的走私路线,他的交易对象,甚至是他背后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他能容得下你吗?”
“闭嘴!”沙狼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声音中透着愤怒和慌乱,“陈清不是那样的人!他……他信任我!”
“信任?”苏汉泽直起身子,冷笑了一声,“信任是要看价值的。你现在是个废子,他还有什么理由信任你?”
沙狼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努力想要反驳,但却找不到任何理由。苏汉泽的话正一点点击碎他心中的信念。
刘景再次靠近,语气冷冷:“你不说也行,我们有的是办法找到陈清。到时候,他的计划全盘崩塌,你的名字也会成为他背叛的代号。你想死得不明不白,还是想活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沙狼的眼神终于动摇了,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苏汉泽看出了他的犹豫,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愿意为他卖命。现在说出来,我保证,你还能有一条活路。”
沙狼的呼吸急促了几秒钟,最终像是被击垮了一般,低声说道:“陈清……陈清在安排一批更大的货,目标是内地。他计划在港岛制造一场混乱,掩护这批货离开。”
“具体时间和地点。”苏汉泽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杀气。
“就在三天后……西港的卸货区……”沙狼的声音几乎颤抖,但他还是把所有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苏汉泽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确认没有遗漏后,转身对刘景说道:“看住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现在,是我们最大的筹码。”
夜风在仓库外呜咽,像是为谁的命运哀悼。沙狼被刘景的人重新捆绑起来,扔进角落的一把椅子上。他低垂着头,汗水顺着鬓角滴落,沾湿了他被撕裂的袖口。他的嘴唇紧抿,眼神从愤怒到空洞,最后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恐惧。
苏汉泽站在仓库中央,背对着沙狼,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光。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老旧地图上,指尖轻轻点着上面标出的几个港口位置。阿宽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刚记录下来的细节,眉头紧锁:“泽哥,沙狼交代的时间和地点看似合理,但你觉得陈清真的会这么直白?”
苏汉泽轻轻勾起嘴角,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深水:“直白?他从来都不直白。他给的每一步,都是陷阱。不过,他唯一的错误是低估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