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207章 不容置疑的威严

“等等。”苏汉泽抬手制止了他,语气变得更加低沉,“这次的动作,不仅要拿下货主,还要让湾仔所有人都知道,秋三已经被扫地出局。从今天开始,他的名字,不再是湾仔的规则制定者,而是一个失败的教训。”

阿宽沉声应道,随即带着指令迅速离开。

清晨的阳光终于透过厚厚的云层洒下来,湾仔的街道逐渐热闹起来。东码头的货主们聚集在一处临时搭建的会议室里,议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焦躁和愤怒,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出口。

“秋三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护住我们的货了!”刘海龙站在桌前,拍着桌子,语气激动而尖锐,“他让我们等了这么久,结果呢?货路还是堵着,兄弟们的损失一天比一天大!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万一他还有办法呢?”一个货主语气中带着犹豫,目光躲闪地看向其他人。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刘海龙冷笑一声,“昨天晚上东码头又出事了,几批货差点被抢走!如果不是咱们提前找了其他人来护着,这些货早就没了。你们觉得秋三还能稳住?”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环视了一圈,随后缓缓说道:“各位老板,大家的担忧我都明白。但是今天,我带来的是一个真正的解决方案。”

“你是谁?”有人忍不住问道,语气中透着警惕。

“我是苏先生的人。”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将文件放在桌上,“我知道各位最近为了货路的事头疼不已。但只要你们愿意和苏先生合作,这些问题就会在最短时间内得到解决。货路的安全,运输的保障,包括你们的场子和生意,我们都可以一并接管。”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出低声的议论。刘海龙第一个站起来,拿起文件看了一眼,随即冷笑着说道:“你们说得倒好听,可我们凭什么相信苏先生就能护住这些?”

中年男人依旧从容,语气不疾不徐:“护不住的,就不会主动来谈。刘老板,您应该很清楚,昨晚那几批货是怎么被送出去的。如果没有我们的人帮忙,结果会是什么?”

刘海龙的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将文件放回桌上,没有再说话。

“各位,时间不多了。”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秋三的能力你们已经看得很清楚,现在是做决定的时候。如果你们还犹豫,只怕接下来的损失,会比现在更严重。”

货主们的目光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挣扎和犹豫。终于,刘海龙开口了:“我签。”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一个闸门,其他货主也纷纷点头,同意合作。

与此同时,秋三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疲惫之中。阿斌站在旁边,神情焦急:“秋三哥,东码头的货主们刚刚开完会,他们已经……和苏汉泽的人签了协议。”

秋三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痛苦:“刘海龙也签了?”

阿斌点了点头,咬紧牙关:“他第一个签的。”

秋三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局他已经彻底输了。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挽回这片混乱的局势。曾经属于他的湾仔,如今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战场。

“阿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告诉兄弟们,从今天起,我们退出湾仔。”

阿斌一怔,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东码头的会议室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火药味。货主们聚集在狭小的空间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不安和愤怒,低声的争论不断从角落里传来。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会议室的大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刘海龙坐在靠近会议桌中心的位置,双手抱臂,面色阴沉。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座的每一张脸,最后停在一个神色犹豫的货主身上,语气里透着不耐烦:“老周,你还在犹豫什么?现在局面已经乱成这样了,你觉得秋三还有可能救得了我们?”

那个被叫做老周的货主低着头,不敢直视刘海龙。他声音低弱地辩解:“我也不是不信你们的意思,但秋三毕竟护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就这么逼他,是不是太绝了点?”

“护我们?”刘海龙冷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他护住的,是他自己的场子。他要真护得住,咱们的货还能被拦在路上?你看昨天的那几车货,要不是苏先生的人帮忙,早就没影了!”

其他货主们点了点头,附和着刘海龙的话,几人甚至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空气中的躁动愈发浓烈,像是一颗埋在角落里的炸弹,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引爆。

突然,大门被猛地推开,秋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的阿斌一脸阴沉,眼中透着无法掩饰的愤怒。货主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秋三身上。刘海龙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秋三哥。”刘海龙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刻意的恭敬,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挑衅,“您来了,我们正等着您给个交代呢。”

秋三缓步走进会议室,目光冷冷地扫过所有人。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交代?我倒想问问你们,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我秋三的场子里逼我交代?”

刘海龙冷哼了一声,直视着秋三的目光:“秋三哥,不是我们要逼您,而是您自己没办法给大家一个说法。货路的问题拖了多久了?东码头的生意几乎全停了,大家的损失一天比一天大,您却连个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我在解决。”秋三冷冷说道,目光中透着寒意,“可你们呢?你们是信不过我秋三,还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风声?”

“信?”刘海龙拍着桌子站起来,语气中满是愤怒,“我们信了您这么多年,结果呢?现在苏先生的人出手一次,就能把货送出去,您凭什么让我继续信您?”

秋三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他迈步走到刘海龙面前,低声说道:“刘海龙,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人。可你今天的这些话,真是让我失望。”

刘海龙冷笑着,眼中没有一丝畏惧:“失望?秋三哥,您也太高看自己了。现在的局面您比谁都清楚,您还能护得住我们?您现在连自己的场子都快守不住了!”秋三的拳头微微握紧,但他忍住了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其他货主说道:“各位,东码头的问题的确存在,但你们要相信,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解决。现在如果有人想趁乱翻桌,那就别怪我秋三翻脸无情。”

货主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第一个开口。但就在这时,刘海龙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中透着愤怒和不屑:“翻脸无情?秋三哥,您以为现在还有人怕您吗?您守不住货路,护不住场子,还想让我们跟着您一起等死?”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几个货主开始低声议论,更多的人则露出了不安的表情。阿斌上前一步,冷冷地看向刘海龙:“你说够了没有?这里是秋三哥的地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刘海龙却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冷笑道:“阿斌,我劝你别装腔作势了。现在局势已经很清楚了,跟着秋三,我们的路就全完了。可跟着苏先生,至少还有一条活路!”

“住嘴!”阿斌怒吼一声,直接冲上去一把揪住刘海龙的衣领,眼中满是杀意。

“怎么,想动手?”刘海龙却毫无畏惧,反而挑衅地看着阿斌,“秋三哥,现在连您的狗都开始乱咬人了,您还有什么资格让我们信您?”

“放手。”秋三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尽的寒意。

阿斌愣了一下,咬了咬牙松开了手,但眼中的怒火依旧未散。

秋三转身走到会议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各位,最后问你们一句,你们到底还信不信我秋三。”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货主们的脸上写满了挣扎和犹豫。终于,一个年长的货主低下了头,低声说道:“秋三哥,不是我们不信您,而是现在的局势太乱了,我们实在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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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秋三哥,我们也要活下去。”又一个货主站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这句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多的货主开始附和,甚至有人开始往门口走去,显然已经不愿再和秋三纠缠。

“你们……”阿斌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愤怒,“你们这是背叛!秋三哥这么多年护着你们,你们现在就这么翻脸?”

刘海龙却站起身,冷笑着说道:“阿斌,别装得像我们欠了你们什么似的。现在的局势,就是秋三护不住我们了,我们只能另找出路!”

“你再说一遍!”阿斌怒吼着冲了上去,但还没等他动手,刘海龙身后的几个随从便猛地拦住了他,双方瞬间推搡起来。

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秋三,你已经完了!”

随即,一把椅子砸向了秋三,接着是更多的杂物和愤怒的声音。秋三没有躲开,他的身体被重重撞倒在地,耳边是货主们的叫喊和咒骂声。他努力想站起来,却被更多的人推倒。

“够了!”阿斌拼命想冲上去,但人数的差距让他无能为力。他的嘶吼被混乱的声音淹没,眼睁睁看着秋三被彻底压在混乱的中央。

当一切终于平息下来时,秋三的身体已经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额头缓缓流下,染红了会议室冰冷的地板。

货主们愣住了,整个房间一片死寂。刘海龙的脸上没有一丝得意,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恐惧。他颤抖着后退一步,低声说道:“他……他死了。”

没人再说话,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地上的秋三。曾经不可一世的湾仔之主,此刻倒在了他曾经的盟友脚下。

几小时后,苏汉泽坐在皇朝夜总会的顶层,听着阿宽汇报来的消息。他沉默了片刻,缓缓举起酒杯,将酒倒在了地板上。

雨天的湾仔,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息,天空灰蒙蒙的,雨水从天而降,打湿了街头的每一个角落。苏汉泽的车缓缓驶进殡仪馆的停车场,雨水顺着车窗滑落,模糊了外面的景象。他坐在后座,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早已将一切看透。

阿宽坐在副驾驶,回头低声问道:“泽哥,咱们真的要去?秋三的手下虽然散了,但剩下的那些人,心里肯定对咱们不服气,今天的场子……未必会太平。”

苏汉泽轻轻抬起手,指尖在膝盖上敲了两下,随后平静地说道:“秋三死了,湾仔的局已经定了。去一趟,是给他面子,也是给他们一个态度。”

阿宽皱了皱眉,却没有再多说,推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后座为苏汉泽拉开车门。

雨滴打在苏汉泽的肩头,他撑开一把黑伞,缓缓走向殡仪馆的大门。雨声密密麻麻地落在伞面上,与他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重。大门口站着几个秋三手下的老面孔,他们看到苏汉泽走来,目光中透着复杂,有愤怒,有畏惧,还有一丝隐隐的仇恨。

“苏先生。”其中一个年长的男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冷意,“您今天来,是……”

“送他最后一程。”苏汉泽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秋三虽然败了,但我敬他是条汉子。”

那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让开了路,没有再多说什么。苏汉泽从容地走进殡仪馆,阿宽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

大厅里布置得很简单,白花和黑纱交错着挂在墙上,正中摆着一张秋三的遗像。他的目光沉稳,嘴角微微下垂,像是还带着生前的威严。香案前摆放着几排长桌,上面摆满了贡品和花圈,但前来吊唁的人却寥寥无几。

(本章完)